4.渐渐地,每天的这两个小时,几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的全部内容了。
一个编造和描述,一个静静地“享受”,“几乎”成了生活的“全部内容”,可见每天这两个小时的描述对不靠窗的病人的生活何等重要。“他和同伴”修饰“生活”。靠窗的病人每天生活中的一件大事,就是“无中生有”地编造、描述两小时,借以排解同伴的痛苦,真是用心良苦。事实上,这一切并不是为他自己,而是“为同伴”,因为他并未看到赏心说目的景物,而要煞费苦心去编造。
3.每当这时,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。
“每当这时”、“就”说明他从不例外,每天如此,本没看到,却努力编造,描述又那么动人美丽,确实不易。“为同伴”三个字轻轻一笔,内涵却无限丰富,点明了“靠近窗口的病人”不顾自己也需要“静养治疗”,描述他编造的“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”的目的,是帮助同伴解除痛苦与寂寞,由此可见他“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”的美德。
2.病房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,门通向走廊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界。
“窗”是文题,也是故事的焦点。这儿先点题,然后交代窗户对于两位病人的意义与作用:病房窄小,只容得下两人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界,会给他们单调的生活带来趣味和享受。透过这扇“窗户”,我们也看到了两位病人截然不同的内心世界、道德灵魂。外界本来仅仅是一堵墙,这里笼统地说成“外界”,为的是渲染靠窗的病人对窗外美景的讲述,突出出人意料的结尾,强化小说的对比效果。
1.这间病房十分窄小,仅能容下两张病床。
这句话交代病房的环境。“十分”和“仅”强调病房窄小,说明只有一个病人的病床可以靠近窗口。
小小说的结尾一般都有讲究,让人回味无穷。本文正是如此。不靠窗的病人虚伪地等过几天,终于按捺不住提出换床要求,医生刚一离开,就十分痛苦地支起身子,探头望去,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。小说戛然而止,这个结局画龙点睛,确实含蓄隽永,出人意料,耐人寻味,读者终于恍然大悟,原来一切描述都是靠窗的那位病人好心编出来的,而不靠窗的病人却由于嫉妒与自私,冷酷无情,见死不救。一美一丑,一善一恶,对比鲜明,讽刺性强。
先紧承上文,写他被嫉妒困扰得“彻夜难眠”“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”。再写他的同伴突然出现危险,情节骤然紧张,节奏加快,用短句表现情势危急。“只要”“-……就……”说明危险本可排除,人本来能救。
小说通过具体的描写反映了不靠窗的病人私心恶性膨胀,道德沦丧、冷酷无情、灵魂丑恶到了极点。他“纹丝不动地看着”,想的是一己私利,即使同伴即将、已经死去,他也无动于衷,“仍然盯着天花板”,为了亲眼一睹窗外“美景”,竟然置同伴性命于不顾,人性丑恶如此,令人发指。
6、7段写躺着的病人嫉妒心由产生到强烈的过程。美好的描述给他以享受,但同时也滋生了他的嫉妒。“突然”说明嫉妒心是偶然发作的。有人说:“嫉妒犹如毒蛇,会吞噬人的灵魂。”但假如他能和靠窗病人一样无私和高尚,他就不会愈克制愈强烈。第六段几个问句是这位病人的心理活动描写,表现了他私欲膨胀、嫉妒恶性发作的心理过程,反映了其灵魂的丑陋。
我们不能说他也曾惭愧与克制过,而认为他原本善良,事实不是如此,因为不管谁靠窗,他获得了应有的享受是千真万确的。不知满足与感恩,而只想到自己--为什么自己不应该得到这种机会呢?为什么靠窗的不该是我呢?这些“困扰”是他彻夜难眠的原因。庸人自扰,病情也一天天加重。他终于不能克制自己,嫉妒必将吞噬他的灵魂。从情节结构看,6、7段用一个“突然”,使情节陡转,出乎人的意料,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4、5段主要用描写手法,是靠窗的病人在为另一位病人描述窗外“发生”的一切。窗外是一座公园,公园里有湖、野鸭、天鹅,天真烂漫的孩子,携手的情侣,盛开的鲜花,精彩的比赛,……一切充满着蓬勃的生机,是那么优美。美好的描述显然给躺着的病人无穷的“享受”,要让他“听着这栩栩如生的描述,仿佛亲眼看到窗外所发生的一切”该有多难,可是靠窗的病人天天这样为他描述着。若不读到结尾,谁会想到这么美的一幅幅生活图景全是虚无的呢?可见小说构思之巧妙。
靠窗的病人作如此生动的编造,不是为了自己,目的是帮同伴解除痛苦与寂寞,费了这么多心思,每天编造不同的场景与故事,表现了他美好的心灵。应当说,对于窗外的一切描写得越优美动人,人物的心灵越显得美好,形象更加高大。
这是个特殊的“世界”,小说首先交代地点:一家医院的病房;时间:“曾住过”,说明这是过去的事情;人物:两位病人;环境:病房十分窄小,仅能容下两张病床,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。“一个窗户”点题。环境描写及交代窗户的作用--“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界”为下文张本,也设置了悬念,引人入胜。
两位病人的病情都很严重,但情况略有不同:其中一位病人可以分别在每天上午和下午坐起来一个小时,他的病床靠近窗口;而另一位病人不得不日夜躺着,病情可能更重。两人的处境是小说情节向前发展的基础和预设。
由于病重需要静养,两人什么也不能做,寂寞给他们带来了融洽的关系:他们静静地躺着,一谈就是几个小时,谈话范围十分广泛;更重要的是每天上午和下午一小时的仰坐时间,靠窗的病人都要为同伴描述窗外的一切,这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内容。简要叙述一方面说明了这个特殊“世界”的平静,关系融洽;同时引出了下一部分关于窗外世界的描写,为表现两人截然不同的心灵世界作铺垫。
本文通过对同一病房两位重病人相互之间所持态度的叙写,表现了美丑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灵;写的虽是反映现实人生的平常故事,却有极其深刻的扬善贬恶的道德力量。
这篇小小说共15段,仅1300来字,可分为四个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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