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路性格直爽、率直,说话、做事前往往缺乏细致思考,好说大话,如《侍坐章》中的回答。有时甚至分不清好坏,为人利用,如《季氏将伐颛臾章》中参与季氏的攻打颛臾。有时说话也缺乏分寸,如13·3章中说孔子“名分”之说“迂”,使得孔子也发火,说他“野”(粗鲁)。但有时也很知礼,如18·7章中遇见丈人问路时“拱而立”等。由于《论语》中通过多角度地展示子路的为人,或通过孔子、或通过其他学生来看子路,而且在刻画他的言语及行为时,极有个性色彩,白描传神,如回答孔子提问时“率尔对曰”(《侍坐章》)。所以,子路形象较为丰满生动。
<课文理解>
这一章多方面展示了孔子的为人和性格,从中可以看出他富有人情味、善于识人、善于引导教育人、关心学生、坚持原则和志向的人品和道德操守。
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”出自《诗经·小雅·车辖》。司马迁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专门引以赞美孔子:“《诗》有之:‘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虽不能至,然心向往之。”汉郑玄注解说:“古人有高德者则慕仰之,有明行者则而行之。”郑把“高山”比喻崇高的道德,“仰”是慕仰;“景行”是“明行”,即光明正大的行为,是人们行动的准则。宋朱熹则解释说:“仰,瞻望也。景行,大道也。高山则可仰,景行则可行。”朱熹的“高山”,就说是人们平时仰望的高山,没有什么喻义;而“景行”是大道、大路,“景行行止”是说大道可供人们行走。一个崇高得可以,一个直白得可以。对“止”,都解释为语助词,看来没有什么异义。
<课文解读>
自明之亡,行且期矣。念之怛然,痛恨如新。不知向来所喻编次文字,今已就否?渠所立,自足以不朽。然其议论曲折,亦不可不使后人闻之也。其家事复如何?朋友传说,令女弟甚贤,必能养老抚孤,以全柏舟之节。此事更在丞相夫人奖劝、扶植以成就之。使自明没为忠臣,而其室家生为节妇,斯亦人伦之美事。计老兄昆仲,必不惮赞成之也。昔伊川先生尝论此事,以为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。自世俗观之,诚为迂阔。然自知经识理君子观之,当有以知其不可易也。伏况丞相,一代元老,名教所宗,举错之间,不可不审。熹既辱知之,厚于义,不可不言。未敢直前,原因老兄而密白之,不自知其为僭率也。(朱熹《与陈师中书》)
这是朱熹给朋友陈师中的一封信。从信中意思看,朱熹与陈师中、自明是朋友,又都信奉北宋“二程”的理学。陈师中之父陈俊卿曾当过宰相,陈俊卿女儿(陈师中妹妹)嫁与自明。自明去世后,其妻子立志守节。此书信即赞扬、劝导此事。“令女弟”,“令”对对方尊称,“女弟”,妹妹。“丞相”,指陈师中父亲,称官职表示尊重。“老兄昆仲”,指陈师中兄弟,与朱熹平辈,又是较密切朋友,所以称“老兄”。“伊川先生”称“二程”中的程颐,“伊川”既是地名,又是程颐之号,表示尊称。
行:离开、离去。 期(jī):周年。 痛恨:悲痛、遗憾。 向来:自从、向来。
喻:明,指著作。作书以明古今之事。 奖劝:奖掖、勉励。 扶植:帮助、培养。
成就:完成、实现。 赞成:赞同而帮助成功。 辱:表示谦虚的副词,用于指称自己。
孔子对弟子称名,在弟子前自称名。
弟子对孔子多称夫子,少数称字(仲尼不可毁也)
弟子在孔子前自称名,对其他弟子称字。
弟子相互之间称字,自称称名。
《论语》编纂者对孔子弟子通常称字,个别称子。
老师称呼学生,称其名,或称其字,表示教师或威严、或亲切,如孔子直呼“求(冉有)”、“点(曾皙)”等;
学生对老师称“子”(您),一般人也称“子”(如18·6章,桀溺对子路称“子为谁”)。
所谓“述而不作”,是指只综合、阐述和宣传古代前贤的理论、学说、主张,而不创新立异、自立新说。这是孔子谦虚的说法,也跟他的政治倾向有关。孔子提倡“复礼”,向往周朝的礼仪、制度、文化,而当时现实是“历崩乐坏”,所以他更认为要大力宣扬古代文化。对于“述而不作”,一方面说明孔子“复古”的政治立场,以古代礼乐作为最高的标准。但另一方面,孔子在综述古代文化中形成自己的体系,有创新在,并非“传声筒”,更非今天一些“学者”东拼西凑、剪剪贴贴可比。
<文言练习>
“因材施教”是指根据不同人的不同基础、不同个性采取不同的教学内容和方法。《论语》中有许多例子,集中体现在11·22章中孔子对待子路、冉有同一问题的不同回答中。
这两种说法,在孔子整个《论语》论述体系中,是不矛盾的。
对于前一段,《论语集注》中认为:“此所谓性,兼气质而言者也。气质之性,固有美恶之不同矣。然以其初而言,则皆不甚相远也。但习于善则善,习于恶则恶,于是始相远耳。”又引用“程子”之论:“此言气质之性,非言性之本也。若言其本,则性即是理,理无不善。孟子之言性善是也,何相近之有哉!”
对于后一段,《论语集注》说:“此承上章而言。人之气质相近之中,又有美恶一定,而非习之所能移者。”又引“程子”之论:“人性本善,有不可移者,何也?语其性则皆善也,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。所谓‘下愚’有二焉:自暴、自弃也。人苟以善自治,则无不可移,虽昏愚之至,皆有可渐磨而进也。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,自弃者绝之以不为。虽圣人与居,不能化而入也。仲尼之所谓下愚也。然其质非必昏且愚也,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,商辛是也。圣人以其自绝于善,谓之下愚。然考其归,则诚愚也。”
这里,把“上知(智)”与“下愚”作为一种“气质”,即人的个性(不是本性),认为“下愚”是指那些自暴自弃的人,即自己不愿学习的人。这些人并不愚笨,相反“才力”有“过人”,如商朝纣王。因为不肯学善、向善,所以“不移”。
杨伯峻《论语译注》中归纳几种对“上知”、“下愚”的不同观点:1、“《汉书·古今人表》:‘可与为善,不可与为恶,是谓上智。可与为恶,不可与为善,是谓下愚。’则是以其品质言。”2、“孙星衍《问字堂集》说:‘上知谓生而知之,下愚谓困而不学。’则是兼以其知识品质而言。”3、“孔子说过‘生而知之者上也’(16·9),这里的‘上知’可能就是‘生而知之’的人。当然这种人是不会有的。可是当时的人却以为一定有,甚至孔子都曾否认地说过‘我非生而知之者’(7·20)”。
过去有种说法,说“上知”是指统治者,“下愚”指劳动人民,从而说孔子看不起劳动人民。这是不确的。孔子提倡“有教无类”,强调对不同人因材施教,并无排斥下层人学习。
<课文理解>
本章是论述学习的态度、方法及教学的态度和原则。孔子重视学习内容的选择,重视环境对人的影响,提倡启发式、因人而异的教育教学方法等,都对后世产生重大影响,至今仍有现实意义。
<课文解读>
3、杨伯峻《论语译注》:“批判那些不正确的议论,祸害就可以消灭了。” 这里的“攻”作批判、攻击解。“已”表示消灭、没有了。杨伯峻认为:“《论语》共用四次‘攻”字,像《先进篇》的‘小子鸣鼓而攻之’,《颜渊篇》的‘攻其恶,无攻人之恶’的三个‘攻’字,都作‘攻击’解,这里也不例外。”“已,应该为动词,止也。因之我译为‘消灭’。”
2、蔡节《论语集说》:“君子在明吾道而已矣。吾道既明,则异端自熄。不此之务,而徒与之角,斯为吾之害也已。” 这里的“攻”作“批判”理解, “已”跟上面理解一样。意思是:君子只要钻研、宣扬自己正确的道就行了,(用不到去批判攻击异端邪道),弘扬正道,异端自然就没有市场了。(如果)去批判攻击异端,(那么),反而造成危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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